首頁 女生 科幻空間 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

《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(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)》第499頁

  陸驛站是白柳見過最奇怪的人,沒有之一。

   讓全世界幾十億人做選擇,如果需要一直忍耐著這種錐心的痛楚而活著,大部分人都會懦弱地選擇放棄自我成為怪物,有骨氣一點的就乾脆尋死。

   但陸驛站就都不,他就要坦坦蕩蕩地,痛不欲生地,笑著活。

   他身上普通人都會有韌性和善良,隻是更加固執厚重不可撼動,而這種東西白柳通常認為是一個聰明人沒有的。

   不過陸驛站很聰明,隻是這家夥的智力點都點在了做好事上,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。

   按照白柳對大部分好人的理解,他們一定會是動蕩來臨,或者是玫瑰工廠這種遊戲設定的世界觀,好人一定是最先沒的。

   而陸驛站在好人這個群體裡也顯得奇怪,因為按照他的邏輯,他一定會為了拯救更多人,想方設法地讓自己活下去,讓別人活下去——他會是活到最後的那個好人。

   “其實我想殺了你的,陸驛站。
”白柳發自內心地說,“你這樣的好人在這種世界裡死了比較輕松,活著太痛苦了。

   陸驛站痛得一隻眼睛已經閉了起來,齜牙咧嘴,肌肉抽動,但他聽了白柳這話卻突然笑了一聲,他費力地睜開自己的雙眼,姿態狼狽地撐起上半身,幾乎是有點惡狠狠地對白柳說:

   “不要小看人民警察啊,區區一瓶香水而已。

   “好人就會更脆弱嗎?
白柳我告訴你,好人為了做好人,也是可以披荊斬棘不擇手段的!

   “你以為你壞你就了不起了嗎?
我告訴你,白柳,你打不敗我!

   第203章 玫瑰工廠(108)

   和陸驛站那個死倔死倔的眼神對視了一會兒, 白柳站了起來,他收起了自己已經拿出來的骨鞭——他本來準備給陸驛站一個痛快的,但看起來對方並不需要。

   雪白的鞭子逶迤在地, 沾染了陸驛站身上滲出的血。

   陸驛站又躺回了地上,因為疼痛, 他的喘息聲變得粗重, 聲音也有些不連續:“你去外面問,問, 那個廠工, 呼呼, 你的天賦應該已經特級了。

   白柳出去詢問了一下廠工,廠工低頭看了一下時間,又詢問了一下白柳試香紙的表征, 確定了白柳的調香師天賦已經是特級以上了。

   同時廠工驚奇地反問了一句,裡面那個試香紙還沒有報廢?

   白柳靜了一會兒,說沒有。

   廠工進去檢驗核對白柳所說的表征, 陸驛站就像是白柳在這個地牢裡第一次看到他的那樣,委頓地坐在床邊脫下衣服來給廠工檢查。

   檢查完了, 陸驛站還一瘸一拐地把自己被血和汗水打濕的衣服放進了水槽裡, 看起來等會兒他還準備洗衣服。

   如果不是看到陸驛站手背上的紋路還在蔓延,白柳甚至都覺得這人沒事了。

   廠工都連連驚歎, 說沒想到居然在特級天賦檢測之後,這張試香紙都還能撐。

   在所有核對都完畢後, 廠工準備領著白柳上去了, 走之前陸驛站叫了白柳一下,白柳回過頭去,看到坐在床邊的陸驛站欣慰地, 又釋然地笑,他臉上的紋路不斷生長又愈合,看起來恐怖又血腥,隻有笑帶著尋常人的溫度。

   陸驛站艱難地站起來,推了白柳的背一把,把白柳推出了這個牢籠,他很輕很輕地說:

   “三十年火鍋的交易,你說的啊,記得把這個世界改變給我看。

   白柳提著沾染了陸驛站血跡的骨鞭,沒有回頭,隻輕輕地嗯了一聲,便走出了這個牢籠。

   另一頭。

   唐二打低著頭,他提著帶了蘇恙血的銀槍踉踉蹌蹌地走出了牢籠。

   廠工見唐二打走了出來,手裡還帶著槍,也沒有多說什麽,隻是掃了一眼牢籠裡血肉模糊的試香紙,不甚在意地對唐二打點了點頭:“試香紙報廢了是吧?
等下我們會處理的,你合格了。

   唐二打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,他提著槍越過這個廠工,目光空洞無神地向外走去。

   蘇恙的血跡從他的指尖上滴落,他的衣服上,鞋子上,連臉上都是剛剛一槍穿過蘇恙心臟迸濺出來的血跡。

   唐二打每一個腳印,每一次呼吸,每一步向前的路,都沾著枯萎的蘇恙的血。

   從唐二打手上,腳上滴落的血落地成路,通往他身後那個漸漸閉合的,關押著蘇恙牢籠裡,似乎他從來沒有從蘇恙以死畫就的牢籠裡走出來過。

   他多想和蘇恙一起死在那個牢籠裡,但他是隊長,沒有這樣好的命。

   如果唐二打是任何一個普通的隊員,或許蘇恙都會憐憫他,願意讓他乾脆利落地死去。

   可他是隊長——這個稱呼賦予他的責任和含義此刻都讓唐二打痛恨起來了。

   唐隊長不可以逃跑,不可以停下來,甚至不能去死,隻能在無窮無盡,無法挽回的世界線裡一次又一次見證所有人淒慘的結局,而他必須像一台機器一般完整地看完這一切後,毫無情感波動地繼續前行。

   他多想死啊,已經徹底凋謝的獵人連子彈上都是自殺的印記。

   唐二打的【自殺子彈】這個技能必須要使用者,也就是他本人,時時刻刻,分分秒秒,每一次提起槍對自己射擊的時候都真心實意的想要自殺才可以使用。

   到最後,唐二打甚至分不清開槍的時候想殺死的到底是敵人,還是自己。

   可他還活著,宛如被千刀萬剮般,行屍走肉般承擔著所有死去之人的希望活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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