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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退下,讓朕來》第81章 081:師弟【求月票】

退下,讓朕來 油爆香菇 2465 2024-04-26 16:15

  第81章 081:師弟【求月票】

  “座主,這位小友是……”

  郡守勉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意。

  盡管今時不同往日,但看到這位往日座主還是忍不住兩股打顫,口乾舌燥,心慌氣短。

  被稱為“座主”的貴客循著郡守視線看向阿宴,眸子深處滑過幾分暖色,粗糙皸裂的大掌輕撫他的頭頂,溫聲道:“他小名叫‘阿宴’。

  聽到老師喊自己,阿宴將注意力從夾心糕點拔出,眨了眨眼,茫然地看著老師,似乎在問喊他作甚。
老者笑著指了指郡守的方向,答道:“不是喊你,是你這位師兄好奇。

  阿宴歪頭,看看郡守又看看老者,最後看了看盤子裡的夾心糕點,淡眉輕皺。

  老者與阿宴生活兩年,多少摸清楚他的思維方式,道:“你師兄不愛吃這些甜點,為師也不喜歡,所以這些都是你的,不用分。

  郡守聽到稱呼,心中暗暗抽嘴角。

  稱呼老者為“座主”,不過是他念往日情分,沒想到這老東西會順杆子往上爬, 還給他弄了個勞什子的便宜師弟。
說起“師弟”, 他隱約覺得這個叫“阿宴”的孩子不太聰明。

  至少,不似尋常孩童機靈。

  郡守適當流露出關切之色。

  “座主,師弟他這裡是不是?

  他指指自己的腦子,智力有損?

  “阿宴很好!

  談及阿宴, 老者神態陡然一變, 滄桑眉宇間甚至能依稀看到當年的淩厲迫人,看得郡守如坐針氈。
同時他又暗暗唾棄自己不爭氣, 眼前的老家夥已經日薄西山, 有甚好怕的?

  所謂的淩厲迫人仿佛隻是他的幻覺,老者看向阿宴的時候, 眼底流淌著無限憐惜。
長歎一聲, 摸摸阿宴發髻:“他隻是命苦,自娘胎出來便有腦疾,導緻心智與尋常孩童迥異。

  郡守:“?


  一時間, 他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。

  他這位座主說誰天生有腦疾?

  “可,這孩子不是……”

  誰家有腦疾的孩子,六歲便能凝聚武膽,兼之天生神力,一杆長槍掃斷成年男子的腿?

  那個倒黴司閽還在仆人院落躺著呢。

  老者知道他要說什麽,不鹹不淡道:“阿宴雖有腦疾, 但不是癡傻, 他隻是心智有問題。
該學的東西都能學會,理解也沒問題, 再加上習武根骨絕佳,凝聚武膽並不意外。

  甚至因為心智緣故,他比正常人更加專注刻苦, 隻要是老者吩咐下去的修煉任務,從不抱怨更不會偷懶, 該是多少就是多少, 百分之百專注投入, 回報自然也是喜人的。

  老者不喜旁人用異樣眼光看待阿宴。

  特別是曾經跟他勉強有幾分師徒名分的人——例如這位郡守。
因為, 這隻能證明他曾經的正常人學生,還不如一個有腦疾的阿宴。

  郡守抽了抽嘴角:“……”

  他斟酌著挑揀了奉承的好話, 道:“心智有異?
倒是看不太出來,師弟天賦根骨都屬當世上乘。
隻是,如今這世道渾濁,若師弟能一直保持這份赤子之心, 也算因禍得福。
總好過學得一身本事卻淪為權利的閽犬。

  以他對這位座主的了解, 阿宴估計是他現在的逆鱗, 隻能誇不能揭短。
畢竟,他這種不嫩不新鮮的老學生, 怎麽能跟年僅六歲、粉雕玉琢、乖巧孝順又聽話可愛的“新學生”比?

  郡守挑著誇了誇阿宴,又硬著頭皮恭喜自家座主喜得佳徒, 簡單寒暄過後,他才不著痕跡地打探老者此番來意。

  可他那點兒功力擱在老者眼中不夠看,對上老者看透一切的眼神,郡守打心眼裡發怵。

  想當初, 老者也是朝堂說一不二的風雲人物,用呼風喚雨形容那時的他一點兒不誇張。
辛國國主能坐穩王位, 一度讓辛國成為西北諸國中脫穎而出, 座主也是出了大力氣的。

  遺憾的是, 他一生仕途順遂, 卻在臨了有個不太光彩的狼狽退場, 與辛國國主鬧得很難看,難看到他這一系官員都遭到申飭打壓。

  當然,不包括那時已經嶄露頭角的郡守,因為他抱對了大腿,還一路青雲直上。

  老者被氣得掛印辭官,據說隱居鄉野了。

  辛國國主被鄭喬大軍壓境的時候,也曾耗費大力氣去找老者下落,但都沒收獲,直到辛國被滅。
郡守還以為他死在兵荒馬亂之中,沒想到這老家夥命還挺硬,今日突然登門。

  正值多事之秋,郡守心裡也打鼓——座主帶著稚童過得落魄, 他就希望這倆是來打秋風的,自己用銀錢便能打發。
若是有其他目的,郡守可就頭疼了。
畢竟弑師不是啥好名聲。

  之後一番旁敲側擊——

  他懸吊的心慢慢落了地。

  原來, 老者是遭了不知名勢力的追殺,走投無路了。
他倒是無所謂,但不能連累無辜的阿宴,便準備另謀出路,一路來到了四寶郡。

  郡守聽完,內心活泛開來。

  一邊聽一邊哂笑連連。

  什麽“不知名勢力”,怕不是與鄭喬有關,即便鄭喬暫時沒想起這位仇人,但鄭喬那些狗腿可就未必——畢竟,當年唾罵鄭喬最狠的,一個是禦史台長官,禦史中丞,另一個就是即將卸任的座主,堪稱辛國兩大嘴炮王。

  禦史中丞罵人,好歹還有層“公事公辦”的遮羞布,座主直接把鄭喬和辛國國主栓一塊兒無差別炮轟。
當著辛國國主的面,用各種粗鄙之語問候鄭喬,隨便摘一句都能讓身經百戰的姐兒臉紅竊笑。
滿朝文武都不意外。

  甚至覺得本該如此。

  文人的儒雅隨和,在他身上看不到的。

  這位座主早年敢與敵國在邊境線談判,談著談著能抄起矮桌將使者腦袋砸出血,被惹惱後,居然率兵把西北小國全打一遍。
這也導緻,都城住滿各個勢力送來的質子,辛國國主內庭塞滿各個小國送來的X姬。

  那位褚國的褚姬……

  似乎是最後一位“戰利品”?

  據聞,褚國三傑的分崩離析也有這位的推波助瀾,稱得上戰績彪悍,也無怪郡守這麽怵——即便這位已經是遲暮的老獅子,牙齒松動得咬不動獵物,但百獸之王的餘威猶在。

  鄭喬暫時沒想起來找仇人報仇。

  但鄭喬那些狗腿可就未必了。

  郡守自然也屬於狗腿之一。

  不過,他還不敢拿自己座主開刀。

  他好吃好喝招待著,將二人當做是來打秋風的窮親戚,宴席結束,便命下人從庫房支取兩百兩黃金送到客院。
老者掀開紅綢,看了眼送上來的一盤子金元寶,眉尾微挑。

  閽(hūn)犬:看門狗。

   座主:跟之前祈善稱呼的“田師”,座師之類的稱呼差不多,就是年代不同。
是某一屆學子對那一屆主考官的尊稱。

   PS:不負眾望的,感冒了兩天,今天一早起來扁桃體發炎了,喉嚨難受,趁著沒發燒之前去開消炎藥。
不然發了燒,得去做核酸檢測ω`)

  

  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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